周水内心里叹口气,嘴上跟陆通说:“你得藏几天,记着,别和任何人联系。进展快的话,估计老爷子三天就能出来。”
陆通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:“周哥,我爸这事不会另有别情吧?”
这话令周水一愣,问道:“这不就是政治角力吗?你说的别情指哪方面?”
陆通试探着说道:“出事前一天,老爷子很晚才来公司。我就觉得奇怪,这十来年了,老爷子除去生病、出差什么的,总是准时到公司,迟到还是头一次。当时老爷子满脸疲惫,我就问咋回事,老爷子和我说头晚做了一个梦,梦见两个差人来拿他,说是有人在城隍爷面前把他给告下了。”
周水心中一动,暗想:“靠,另生枝节了。陆老还有其他事?如果真是地府的案子,城隍爷那儿销不了案的话,陆老还真就出不来。听陆通一番话,有可能陆老是阴间的官司阳间打了一一陆老阳寿末到,无法到阴间归案,只能借阳间的牢狱羁押。那样的话,就必须查清因由,否则陆老出不来不说,捞陆老的人恐怕都要连坐。”
这是个新问题,周水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。
看周水脸上严肃起来,陆通也不由得有些紧张,忙问了一句:“哥,咋回事?生变数了么?”
周水想了好久才回答了一句:“兄弟,搞不好,这事儿要麻烦,看来陆叔叔的事儿,不是阳间的事。你仔细想想,老爷子最近一段时间干过什么缺德事吗?”
陆通脸色一变,周水也觉出自己的口误。忙说:“兄弟,咱哥俩生死之交,你爸就是我爸。都这时候了,咱就别太拘泥礼数了。”
陆通叹了口气:“哥,有您这句话,兄弟承你一辈子的情。”陆通又低头想了一会儿,才轻声说道:“做房地产的人,都得要黑白兼顾,拆迁,工伤,抚恤……总会有照顾不到的地儿。说实话,没有杀人的胆量干不了这营生。不过,若说到伤天害理的事儿,我还真想不起哪桩来。”
周水思考了一会儿:“你再想想,往大事上想。”
陆通想了想,还是摇摇头。
周水眉头紧锁,自言自语道:“靠,难道真得看阴榜?”
听周水这么一说,陆通也似乎也抓到了救命稻草,忙说:“既然有辙,你就跑一趟吧。”
周水一脸苦笑,道:“你给哥弄条绳来?”
陆通一脸诧异,说:“要绳干嘛?”
周水说:“我不先把自己弄死,咋能看见阴间的榜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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