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问题迎刃而解,周水甚至有拥抱小梁大哥的冲动。上游建了水库,这道桀骜不驯的流水就听人摆布了,那舍利还继续留在这儿的意义就没了。
现在周水的疑虑己经被“水库”两个字严丝合缝的解释清楚了。那么新问题是,舍利的下一个道场定在哪儿?白宅当然不行,佛舍利如佛真身,随侍的神道太多,一个小小的白宅安不住这些正神。交给活佛上师也不行,在贡格活佛的教化范围里,有活佛一人已然足够了,没必要再浪费这尊佛舍利的功德。
周水正想着,猛一抬头,一眼看见了白少。只见白少正和殃人低声说话,他斜挎着一个明黄颜色的挎包,只见挎包上用行书写着“法圣寺”三个金漆大字。
白少来之前去了一趟法圣寺,他和主持了因大师谈了一下出家的打算,还随喜了一些香资,寺里就送了他这件挎包。白少也挺喜欢,就背了出来。他一直就这么背在身上,而且用他的灰色衣服一衬,颜色对比也非常鲜明。可周水居然是刚刚才发现白少身上背着这样一个香包。
冥冥中自有天意,周水暗自打定主意,回去后就在法圣寺建塔。
问题解决了,周水心里也就没啥压力了,吃完了烤鱼,周水简单洗漱一下,提前上床了。
第二天黎明,周水起得最早。他又下到山谷里一趟,鱼杆依旧斜倚在石头上,但钓鱼人没来。周水又等了一会儿,直到谷顶上小卢喊周水吃饭。周水爬上来,看见大家围坐在帐篷前,殃人在说话。只听殃人用空洞沙哑的嗓音说:“吃完饭咱就下山。老宋你们爷俩,还有小白、小周,你们开车回秦阳。给我们爷俩留台车,我们再往四周转转,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办法。”
大家垂着头,没有人说话,小卢还是一下一下的虚射他那把弹弓。
隔了一会儿,殃人又说:“在山下的时候,工钱我己经一次性打到大家各自的户头里了。对了,有一点得要强调一下一一大家回去后一定要把住自己的嘴,啥话可说,啥话不可说,大家心里要有个数。”
听殃人的口气,这里头拿工钱的还不止周水一人。周水大大咧咧坐下,操起一块饼来,往嘴里就塞。
宋迁咳了一下,接茬说道:“这样的话,这次不就白来了么?就没别的办法了?”
殃人抬头看了眼周水,似乎有话要说,可话都到了嘴边,又生生憋了回去。隔了好大一会儿,才和宋迁说:“至少我这儿是黔驴技穷了。
这句话留了点后劲。言外之意,别人还有没有办法我不知道。
周水吃完了一块饼,扭头和小卢小声说道:“你老爸还是个急脾气,咋也得容我盘算盘算吧?我不早就说过么,只要不伤天害理,我这份工钱,他就不会白花。”
周水此言一出,土老大父子大喜。尤其是土老大,自打认识周水,还是头一次这么激动。只听他放大嗓门,说道:“我就说么,小周绝不会见死不救。”
小卢也兴奋起来,他拍拍周水肩膀,小声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这时大家的情绪也调动起来,白少大声说:“赶紧吃饭,吃完饭立马开工。从现在开始,大家都听我兄弟安排,老板也不得例外。哈哈,我早说过,我兄弟既然来了,就绝对没有不出手的道理。”
>/> >/> 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