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水说道:“大师客气了。修庙建塔是天下人的事,弟子愚鲁,怕是难当大任。不过古语也说,当仁,不让于师,所以弟子不敢推辞。”
了因大师点点头,说道:“既如此,贫僧也不再客套,明天贫僧打算安排弟子丈量一下场地,施主那边也可以着手做图纸,进材料,明年春天破土动工,这样可好?”
周水也正有这种想法,当即拍板定了下来。
如玉听了一会儿,实在不得要领,忍不住倚着椅背睡着了。周水看看天,这时明月西垂,东方见白。了因大师一夜末睡,竟丝毫末见困意。他又和周水聊了聊静玄大师圆寂后寺院的情况,周水从话口里听出来,这位了因大师修行深湛勿庸置疑,但人情世故简直是一窍不通。听他的意思,市宗教局和统战部的领导,己经被他得罪了个遍。周水隐隐的有些担心。这两个部门正是寺院的上级单位,得罪他们,对于建塔来说,是个负面消息。
一直等到天光大亮,山下己经有了出租车,周水和如玉这才下山。了因大师亲自送到山门外。舍利留在了寺院,周水也算完成了任务,一身轻松的和如玉下了山。
周水打车把如玉送到了家门口。如玉少年丧母,和父亲宋迁相依为命。周水看着如玉上了楼,这才掉头前往白宅。
白宅的院门居然大开着。周水看一下手表,手表上的时间己经重新调整过了,显示是早晨六点,搁以往这个时间大家都还没起床,今天是咋回事?周水隐隐的有些不安,他下车后几乎是跑步走到门口。
院子里竟满满地坐着人,而且大家都垂头丧气。周水大吃一惊,他下意识的把院子里的人打量了一遍,白老、周老夫妇都在,周水先松了一口气,再看其他人,谁都不缺。倒是多了俩人,老安和陆末。
周水咳了一嗓子,大家齐刷刷抬起头来,见是周水,众人找到主心骨一般,似乎长出一口气。小梁最先站起来,走到周水跟前,先是叫了一声哥,随即“哇”的一声,扑到周水怀里放声大哭。
周水不明就里,只能用手拍着小梁后背,在耳边安慰小梁:“没事,有哥在,不怕,不怕。”
好半天小梁才止住哭声,抽抽嗒嗒的说不出话来。周水用眼光在众人里寻找严谨,严谨会意,扶开小梁,随后给周水搬个凳子,让周水坐下。严谨说:“爸说你今天早上会回家,这不,大家都在这等你。”
周水定定神,说道:“出啥事了?”
严谨回答道:“二贵失踪了。确切的说是让歹徒绑架了。”
陆末正坐在周老身边,未说话先抹了一把泪。哽咽着说道:“这都三天了,我前天中午在门缝下头发现了一封信,这不……”
陆末从口袋拿出一封信递给周水。周水展开信,这是用一张a4纸打印的信,信的内容是这样的:陆末,安贵贵欠赌债三佰万元,因无法偿还,已经被我们扣留。望速筹款赎人,以三天为限,不许报警,否则后果自负。下面没有落款,只有年,月,日。
周水随手把信放在桌子上,他问严谨:“克坚知道这事么?”
严谨摇摇头:“陆老师坚决不让报警。另外,克坚也出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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