畏兀儿的歌舞别具一格,热情奔放,不仅保持着他们在蒙古草原的特sè,还吸取了西域原有龟兹、于阗等古国的音乐与舞蹈。歌姬的腰肢很美,裸露的肌肤似高山上的雪莲花,她们脸上的轻纱为她们带来一份神秘与诱惑之力,她们的歌声欢快,在她们富有挑逗的歌舞声中,所有的人都陶醉其中……
这畏兀的歌舞要说艺术xing,并非高人一等,只是人家很会包装,有着最华丽最富有sè彩和最巧妙的设计而成的服装,让歌姬的的**似露非露,最大胆最热烈的动作,让观者无不随着她们的腰肢的摆动而陶醉。
赵诚喝多了,绝对是喝多了。张灯结彩的宫殿中富丽堂皇的sè彩,欢声笑语在他的脑海中回响,越来越模糊的人影让他努力地睁大迷离的醉眼,去看清眼前的事物。
他从洒案前站起,打着酒嗝,站到了歌姬的面前,指着巴尔术,满不再乎地说道:“你们……畏兀儿的歌舞也……不过如此,这有什么,我也会跳……也会唱。”
不等众人反应过来,他跳入歌姬当中,伴着胡琴声,有模有样地跳了起来。
“别矢八里的石路硬又平啊,西瓜大又甜,那里住的姑娘辫子长啊,两只眼睛真漂亮……”
赵诚放开嗓子用蒙古语夹杂着畏兀儿语唱了起来,他的舞蹈毫无章法,却是热烈、奔放,他的歌喉并不算好,但却是让人心动,充满着最原始的热情,整个宫殿之中立刻变得更加生动起来。
他在歌声跨越了历史的阻隔,如高山躲藏的白绒花,在这古老的土地之上绽放开来。大脑深处仅存的一丝清明,却让他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地何时,他仿佛在梦中回到了自己的jing神家园。
酒jing的刺激,让他尽情地跳跃、舞动,灿烂的灯火在他的眼中变得更加辉煌起来,甚至迷茫了他的双眼,那些畏兀儿美貌的歌姬在他眼中只剩下一个个迷糊的倩影,那些宴会的宾主双方的欢呼与笑声,全部似乎与他无关,唯有口中早已经吐字不清的歌声是他与自己的jing神家园的唯一的联系。
他的意识逐渐丧失,转啊转啊,不知是几百转,还是一万转,转过了八百年的历史封锁,只觉得天地倒悬,分不清东西南北中。他转到了一个花白子老头的身边,赵诚扶着这位老头的肩膀,借以支撑身躯,感觉此人十分眼熟,裂着嘴傻笑道:
“老头,我……我……跳得……好……不好?”
说完,赵诚便一头栽倒在那位老头的眼前,将案几上的一切杂碎扑倒在地,呼呼大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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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:【yin山】宋元时代,人们称今xin jiāng“天山”为“yin山”,此山脉自东向西分为多段,本章处为今天山支脉博格达山。同时,今内蒙古的“yin山”,在当时却被称为“天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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