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娘仔细想想,也觉得是这个理儿,自己是想得差了,竟也是不曾想到这一遭。
那纳兰锦华自打去了京兆尹,一时并无消息,不是被李竟压下去,就是有人刻意筹谋。
只是如此一来,这口气却也好似生生堵住了,一时竟吐不出去,也咽不下。
“我原本让你打听的事儿,也是如何?”姚雁儿眼珠子轻轻一眯,便如此问道。
月娘赶紧说道:“就跟上次回的那般,大约也是差不了哪里去了。难怪伯爵夫人手里也是短了些个银钱。”
别的,月娘细细想来也是心里添了郁闷的。
一大清早,那京里清荷茶楼亦是开了门,迎了客人。这楼子里点心做得好,什么梅花糕、千层糕都是做得极好,再切了干丝,配合一壶好茶水,更似能招客。
那茶食上来了,赵离却似乎并无胃口。他一身素色衣衫,唯独衣摆落了浅浅暗纹,腰间只结了枚玉玲珑。原本清秀面容之上,一双眸子却隐隐有些暗沉,竟似生出了一丝蔼蔼雾气。
聂紫寒只轻品茶水,任由那一丝浅浅苦涩只在自个儿舌尖上缓缓舒展开来,唇瓣却也好似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儿笑意。
这般茶楼,一贯都容易招来些个读书人,议论些个话儿。只是却也是不曾想到,自己瞧中那妇人,如今却也是折腾出这般阵仗。
“却说那纳兰府的姑娘纳兰音,原本并非嫡出,你我俱也知晓,可也不知道真也不真。”
“若是不真,只说那纳兰锦华,如今也不过是个寻常妇人,又没个别的仇家,如何便招惹了这般祸事?”一旁,便也是有人不屑,一副洞悉事情真相一般。
然而他言语虽然武断,却也是并非没有些个道理,细细想来,也似有些痕迹可寻。
“然而我却听了消息,官府也命了捕头去查这桩案子,似乎也与那娇滴滴的侯夫人并无干系。”却也有人生疑,如此问道。
先前那驳话的书生只是冷笑:“如此明了的事儿,可笑却也是偏巧有人看得不通透。那纳兰氏夫婿是谁,不就是昌平侯李竟?那可也是圣上跟前,红得发紫的一个人儿。从前他便是个纨绔,如今这些年来虽然低调,可也并不曾吃过什么暗亏。那纳兰氏据说又是出落得美貌可人,是个绝色人物。若不是自幼举止有些个轻浮,那也是断然不会嫁给李竟这个名声不好的做妻。如今李竟如何甘愿舍得这个妇人?”
随即他手指轻轻扣着桌子,面上更有不屑之色:“且以那纳兰氏尊贵的出生,就是要取人性命,难道当真还要她自个儿动手不成?以她如此出身,原本也没有这般道理。无非是派个人,暗中下了手。就是出了事,那下手的人只当棋子舍了去,也是与她没什么干系。如今要紧的,只要查出纳兰锦华可是那纳兰音的亲生娘亲,就算是真想明了。”
另一头,却也是见赵离轻轻嗤笑了一声,面上更是添了些个不屑之色。
聂紫寒只一笑:“世子瞧不上这等人物说的荒唐言语,可是你一大清早,就来这儿,可不就是为了听这个?”
“那个什么报纸,那些个什么传闻,可是于我等没什么干系。”
赵离轻轻的垂下眸子,不错自己为了报仇,是与聂紫寒一道有所设计。然而如今,似乎也还有别的人暗中算计什么。赵离心下,忽而亦是有些个不是滋味。
“不错,这样子风格,实在太过于张扬,并非我喜爱的。”
聂紫寒轻轻一叹,一手撩住袖儿,另只手却也是轻轻举起茶水。
赵离瞧着聂紫寒,心下忽而也是添了些个古怪的味道。他亦是知晓,聂紫寒出身并不如何的高,且又是武夫,然而一些极小的细节却也是能瞧出来,聂紫寒那教养可谓极好的。那一举一动无意识间透出了优雅,是世家子弟刻意训练过才有的。且聂紫寒性子虽然阴狠绵密,却也是不知不觉的透出了几许天生的高贵。
“那纳兰音既是如此不孝,莫不是便凭着能嫁给李竟,就能如此招摇不成?”
一晃神,外头那些个读书人言谈间已经激烈起来。
“不过是个水性美貌的妇人,就能依仗昌平侯府,时时无忧也便是了?如此不孝狠辣,怎会有这般蛇蝎人物?莫非朝中权贵,便能如此肆无忌惮。”
一名青年已经是愤愤不平!
之前那煽动书生,却亦是不住冷笑:“朝中之事,原本就是已经如此荒唐。只说那李竟,原本也只是纨绔,是依仗父亲余荫,又有从龙之功,竟然如此得意。也难怪他是不知轻重,竟然也是将那所谓的礼法视若无物。”
说到了此处,他面上更添了恼恨之态,更是激动非常。
只说李竟,年纪轻轻就能平步青云,本来便是有些个招了人的眼。只是平日里,尚也是不觉得。如今有了姚雁儿那事儿做引子,在座这些青年士子,无不就觉得自己一番发泄是有了足够理由的。
一时群情激愤。
赵离瞧着这些个人,容色竟也隐隐有些漠然。所谓不畏权贵的热血,也不过是如此,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,可是有些嫉妒,只这些人自己知晓。
聂紫寒却也是很有兴致,将这些个事儿尽收眼底,且亦是瞧得津津有味。
而在茶楼另一头,一道娇柔的身影便这般坐着,唇角更是添了一丝浅浅笑容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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