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轼冷笑一声,居高临下地问道:“你们,想看到什么呢?”
士卒们低头齐声道:“小的,不敢。”
“本将,想救活这位姑娘。”方轼深深吐出一口寒气,突然吼道:“都给我出去。”
言罢,地上的人连滚带爬的出了客房。
“砰”一声把门关上,方轼又回到榻边,把手伸到卉莲腰间处时,手再次停了下来,这样的动作他已经重复了十几次,最终还是没有动手。
他自认为,除了对他的对手董羿少恶劣一些,他其实是一名仁君,所以,这样解姑娘的衣服,属实不道德,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解救这位姑娘。
目光深遂地看向榻上的姑娘,救吧,这位姑娘损失了名节,不救吧,她又失去了性命,到底是救还是不救,只差一念之间。
突然,心底传来一个声音:“救吧,性命比名节重要,待她醒来向她解释便可。”他猛地睁开眼睛不再犹豫,伸手开始解自己的盔甲,一件一件直到全身赤倮,然后又伸到卉莲的腰间,轻轻地拉开了她的束腰带。
等卉莲完全倮露在眼前时,方轼并没有任何冲动,只是紧紧挨在她身边,伸出手摩挲着她那冰冻的肌肤,一遍又一遍来回为她铺热。在旁人看来这简直就是男女情爱之事,但,事实并非如此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,被冰雪冻僵的肌肤开始变得柔软,脸上的躁红也渐渐散去,她的身体越来越温暖。而夜也深了,方轼乏困,沉沉睡去。
次日清晨,卉莲慢慢睁开了双眼,一侧脸便发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,男子闭着双眼,睡得很熟,突然醒悟过来,他是追杀董将军的方将军,而自己,自己怎么会——
猛地坐起身,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,卉莲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,这是怎么回事,怎么会跟他睡在一张榻上?
方轼被一阵呜咽声吵醒,依然闭着眼翻了一个身,但呜咽声还是没停,终于睁开了一双睡眼,侧身发现被他救的姑娘活了,顿时有些惊喜道:“姑娘,你醒了。”
卉莲抬头看他一眼,见他也是同样的赤倮,立即拉紧了被褥,把脸埋在被子里羞涩地嚎啕起来。
方轼被她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,一面起身穿衣一面对她说:“你不必悲伤,我并不想侵犯你,昨日把你从雪堆里挖出来,你已经停止了呼吸,我只是想救活你,你仍然是清白的。”
听了他的话,哭声立即停止了,卉莲用光洁的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,不放心地又问他:“你,真的没碰我?”
“我方轼再坏,也不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,还好你活过来了,我的功夫没有白费。”穿好盔甲,又整理好他的发髻,最后看她一眼:“不过你要记住了,我,对你没兴趣。”丢下一句伤人的话,开门走了出去。
卉莲缩在被褥里,咬着下唇,受伤地看向紧闭的门边,虽说这话伤了她,但她相信了方将军确实没有占有她,于是她微笑着又流出了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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