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小夏听得出是个男人的声音,或者说是个老人。那声音只叫了一声,然后就悄无声息了,沉默着极度的不详。
小夏着急的站在残裂幡旁边,再一次面对着两难的局面。她想大叫阮瞻来帮忙,知道在这静夜里他一定可以听到,至少会受到惊动。但她又不知道他现在面对的是什么,怕叫他的话会分散他的注意力,让他遭受到危险。
万里就更不用说,他没有灵力,只是阳气极旺的胆大男人,大概会被阮瞻派去执行监视或者辅助性的事,况且他手里也没有法宝,只有上次血腥玛丽事件中用过的桃木剑,叫他来只会让他涉险。
但她又听出那个声音来自于那位健谈和蔼的老人,不能置之不理!
她犹豫了一分钟,然后就去抱残裂幡,触手之下才知道这微微泛红的金属旗子是多么沉重,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动。她不知道平时阮瞻怎么单手拿着的,反正她是拿不动,只好费力地在地上拖着来到窗边。
窗外,那个不知名的细条子还挂在那,随着山风传来一阵阵血腥味。小夏忍住要呕吐之感,眯着眼睛往外看。
大雪不知何时已经静悄悄地下了起来,地上已薄薄辅了一层银白,虽然没有月光,但在白雪的反射和房间内透出的灯光中,小夏还是看到在空旷的前院,一条黑影走在雪地上。
他走得很慢很慢,慢得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,带着点炫耀的意味。他高且瘦,一头长到腰的头发,穿着拖到地了白袍子,和那雪地象融化在一起一样。或者‘他’是‘她’,但决不是那个袭击小夏的小鬼。她单手拖着一个东西在地上,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人。这个人面朝下,象破布一样松垂垂的没有反应,一只脚被抓在那个‘人’手里。
严大爷!
虽然没有看到被拖在地上的人的脸,可小夏瞬间就明白那个人是谁,差点冲口大叫而出。
那个‘人’仿佛知道小夏看到她了,而她也似乎就是故意想让小夏看到,竟然慢慢扭转过脸来。
有至少一百米的距离,在这样的黑夜里,就算满月下的雪地也应该看不到对方的脸,可小夏却清楚的看到了,或者说是那个‘人’想让她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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