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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电话挂了。祁勋爵的表情还是相当的精彩。身后的众人有三年沒有见到活生生的还会露出正常人表情的祁少了。看他那张戳一戳都会响的铁面已经看到腻味的众人。都是满眼的狐疑。到底是谁啊。仅用一个电话就办到了。
缓缓地将手机放下來。祁勋爵呆滞的目光沒有焦点地扫过众人的脸。然后机械地往前迈了几步。似想到什么又停下來。接着再猛地回过身。往电梯的方向快步跑去。留下一众莫名奇妙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下属。
“总裁撞邪了吗。”
“天知道呢。”
“哎。我已经好久沒有休息过了。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的状态。会过劳死的哎。”
“哎。我又何尝不是。真想不通那家伙哪來的那么多精力折腾我们的……”
“嘿嘿。这是不是就叫做欲求不满啊。”
“嘘。小心点。别乱说话。你不想混了啊。”
“拜托。每天晚上睡前我都在计划着第二天就去把辞职报告拍到他脸上去。可是啊……”
“哈哈。是不敢呢。还是舍不得咱们伟大的总裁先生呀。”
“嘿嘿。天大地大都大不过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嘛。总裁虽狠。可谁让他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呢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。”
众人皆点头表示认同这话。“嗯。有理呀有理呀。”
冲进电梯里的祁勋爵。也沒发现自己错进了职员电梯。塞得满当当的众职员也很惊悚地望着他。暗想总裁大人今天是抽什么风。微服私防。还是体验一把基层人员的艰辛。
被众目光洗礼。祁勋爵从恍惚里回过神來。冰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视过众人。直到他们全部都撇过头在心里乞求自己的脸沒有被总裁给记住。否则有得苦头可以吃。电梯每降至层。电梯门打开。众职员的心里都在希望总裁迈着他的长腿离开。然而一路下來。总裁竟然纹丝不动。第一时间更新这让他们倍感煎熬。甚至连呼吸都放得轻轻的。嗬。怕他怕成这样。可见这三年。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了。
电梯落到一楼。所有人都重重地吁出一口气。祁勋爵也不例外。坐进车里还不忘抹了一把自己的脸。除了更沧桑了点。沒有变丑啊。有那么可怕么。哎。都是一些沒用的家伙。这世上如今不惧自己的人还有几个呢。不晓得换作是那个女人。会不会也是如此。
安扬和萧子轩的行踪。第一时间被祁勋爵拿到手里。看到手机邮件里跳出來的画面。他眼神定定地落到小家伙的脸上。三岁的萧子轩。背着一个和他体积差不太多的双肩包。更多更快章节请到。脸上的神情飞扬中带着点傲气和拽拽的味道。至于五官。毫无疑问地像极了幼时的自己。
真的是自己儿子。真的是自己的儿子。他在。竟然在。这么多年。他也有想过如果当时沒有那个误会。自己也可以抱着孩子当一个慈祥的好父亲了。只是很快的。脑海里跳出萧笑指着自己鼻子诅咒的画面。说孩子沒了。他不配当孩子的父亲。
所以这么长时间一來。他都生活在一个被诅咒声给困住的日子里。每个梦里。他都在背着又重又沉的大石。越是挣扎越动弹不得。
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彻底输在那个女人手里。除非她。万物都解救不了自己。可他试过去寻找她。厚着脸皮向雷向天打听她的下落。却始终沒有结果。
他沒料到。会有一天接到一个电话。三岁的小家伙义正言辞地要找自己替他妈咪讨回公道。嗬。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。落到跟自己的儿子对峙的地步。可见自己有多失败了。
不过。最坏的情况都已经遇过了。还能再坏吗。接下來只要他好好把一切过错弥补过來。请求她的原谅。当然还有儿子的。呵呵。儿子。这么想着。他将手机递到唇边。吻了吻画面中的小不点。心里美着。嘴角的笑意也不由地放大了。
开着车的司机小心地收回目光。第一时间更新脸上不敢表现出惊疑。但肚子里却在暗暗担心。总裁今天好古怪。不会是暴风雨來临前的征兆吧。
车子一路开到酒店大门前。祁勋爵下车径直走进酒店大堂。早在等候着他的酒店经理前面领路。带到某间客房间才停下。
按响了门铃。祁勋爵心里沒由來地一阵紧张。这可是自幼从來沒有过的事情。想这世上。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祁少害怕的么。
扯松了领带。一手撑着门边。祁勋爵努力地调整着面部表情。想着自己是该笑得温和一点。还是古板严肃一点。第一时间更新但牵动嘴角。他才察觉笑容对自己來说有多久违了。